从我坐下来,老婆就一直在宫缩,每次的宫缩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间隔的时间也从原来的5分钟一次变成了3分钟一次。我抓着老婆的左手,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受着老婆手上传来的力度,还有深深陷入我肉中的指甲,默默的体会着老婆的痛苦……在这以及以后的时间,在宫缩间歇的时候老婆每次都发出鼾声……
凌晨2:00分,大概是这个时间,医生让每次老婆宫缩的时间开始用力,伴随这剧烈的疼痛还要用力!老婆已经受不了了,哭着要求医生做刨宫产,从刚开始义正严词的要求(老婆做人力资源的,比较强势),到后来可怜兮兮的请求。医生一直都很有耐心的在劝说、鼓励着我老婆,真的很感谢她们。因为我一直默默的站在老婆旁边,医生对我有些不满,要我劝劝我老婆,我只是觉得在我老婆一次次要命的阵痛以及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并且布满了汗珠的脸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你一个好好的人凭什么去劝一个为了给你生孩子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且又孤助无力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独自承担的女人!
医生说:现在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不信让你老公来看,已经没法去做刨宫产了,不信让你老公来看。我走到老婆的脚边,顺着医生的手指看到在老婆阴(和谐)道中孩子黑色的头发,那一刻有一丝激动。我又跑到老婆脑袋旁边,一边用纸巾给老婆檫头上的汗水一边说:老婆,我真的看到孩子的头了,用手比了一个大概有四指左右的距离说:就差这么远,再坚持坚持。“坚持,忍”这两个词是我在陪产过程中说过最多的两个词(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词汇量的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