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便的感觉!”老婆捂着肚子,肥胖的身躯靠在红桥的栏杆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这句话若在平时,我是喜欢的,因为老婆火旺内干,总是肚子疼。可是现在这句话,让我慌了手脚。因为昨天刚做完功课,书上说感觉想大便,就是快生了。还差一个多月呢,先回家再说。
我半搂着老婆,慢慢回去。路上老婆一直捂着肚子,一走就疼,宝宝直往下坠,“是不是把骨头踹断了?”老婆苦着脸问我,问完又想笑。
“瞎说,宝宝哪有那么大的劲?”我反驳,也觉得是不是真把骨头踹断了,难道我们的宝宝有那么大劲儿吗?
躺在床上的老婆,像一尊弥勒佛,肚子也大脸也圆,一只手不时的摸摸肚皮,那种景象我真是幸福死了。“老公你快来听听,宝宝又在动呢?”老婆笑眯眯的叫我。
每当儿子动的时候,老婆都会叫我,我也赶快跑过去,先是用手摸,再是用耳朵听,这个时候,一家三口也不知道是谁逗谁乐,反正是浑然忘时,再多也不觉得够。不过这一次叫,似乎没有那么多闲情了,我的动作倒像是个医生,我仔细摸了宝宝动的部位和力度,又观察了老婆的表情。良久,我宣布:“宝宝没事!”
一个星期后,没想到疼痛加重了,尤其是左腿测,走路要靠一步一步挪。只好去附近的综合医院做个检查。早晨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老婆的电话,“老公,我不能走路了。”老婆一边说,一边哭。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耻骨联合分离,挺严重的,可能要住院。”老婆在电话那边几乎泣不成声。
“我请假回去陪你。”
“不用了,我们娘俩还指望你那点工资生活呢,你好好上班吧。”
男人的心,不是被坚钢硬铁打碎,而是被软语柔心打碎,听完电话,我真切的感觉到,老婆的苦难要开始了。
下班的时候,我也懒得顾及什么形象了,直往车站跑。一想起大着肚子在家哭的老婆,正在独自忍受宝宝带来的痛楚,我就情不能自已。下了车,我就朝着家的方向跑,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一条回家的路。
见到老婆的那一刻,我告诉她,我是跑回家的。
她就哭,我也哭,宝宝在里面猛踢。
第一次去医院
2007年终于来临了,宝宝的出生也一天天的临近,我们也处在越来越紧张兴奋的状态。老婆的身体也越来越沉,行动越来越吃力,甚至起床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干什么都要慢慢地挪、轻轻地爬,翻身的时候还需要我帮她搬肚子,
什么时候突然停止,肯定就是哪里不小心牵动了耻骨。
1月23日晚上,老婆感到疼痛加剧,估计是宫缩。那种痛苦难以名状,疼得时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一个晚上,大概七八分钟一次。凌晨的时候,岳母弄了点热汤给她喝,似乎有所缓解。
24日仍然是一样的疼痛难忍,全家都如临大敌,所有的住院物品都准备停当。
我下了班很快到家,坐在床沿上,询问老婆的情况,有规律地疼痛已经越来越短,她都很难集中太多的精力来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宝宝要来了!
妇幼医院距离我们挺远的,而且路况复杂,白天来都不容易认清方向,更别说是半夜来这里。考虑到老婆的宫内缺氧、耻骨联合分离,我还是准备立即安排住院。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一检查,宫口未开,属假性宫缩,不能安排住院。不过护士特别交代,疼痛十分钟大概三次,再来医院。如果有破水,抬高臀部,等救护车来接。出来的时候,碰到一姓方的哥们,已经第三次半夜跑来了。